见他憋的难受,终于不再折磨他,继续问道:“怎么现在才来?还以为你去年就来了,结果来的却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小子,害得我白高兴一场!”
半梦半醒的顾成言听了个大概,不过还是记得跟怀中人解释,“先生去年生了一场重病,因此错过了秋闱。”过了一会儿,他又接着说:“我一来就找你,找了好几日,你骗了我,根本没有。”
顾成言的眼神认真而失落,以往带着温和笑意的嘴角紧绷着,但他却没有发怒,也没有责怪,只是静静地看着怀里的人。
那人避开了他的眼神,在他脑后轻点。
顾成言闭上眼倒在他身上,过了一会儿,他轻笑了一声,“傻瓜,连生气都不会吗?竟然自己一直在心里憋着。”
“主子,该回去了。”外间的卫叔提醒道,从得知顾公子踏入青楼起,他们已经出来快两个时辰了。
“醒酒汤拿过来了吗?”
卫叔将手里端着的托盘放在桌上。
瞧着自家主人从床上起身,运功将装有醒酒汤的陶瓷碗拿了过去,自己饮了一口,俯身反哺给床上醉倒也依旧清俊温雅的顾公子,卫叔眉头跳动,谨慎地低下了头。
“主子,酉时开宴,咱们真的该回去了。”
卫叔余光注意到自家主子动作一顿,起身走了过来,将陶瓷碗轻放在桌上。
“让他那个小厮上来照顾,不要让其他人吵醒他。”
“是。”
顾成言醒来之时,身边只有一个闻音守着。
不知怎的有些怅然若失,他问道:“闻音,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吗?”
闻音上前扶着自家公子起身,“公子,昨日你喝多了,楼里的伙计将我喊上来的。”
“原来是梦啊。”顾成言扶额轻叹一声。